处的，尚未消去红肿的一只跃出云海的小海豚。
林阅辰捂住了心口。
他忍无可忍地推开陆云毅，打开门冲出去，拉起翻倒在地的行李箱逃一样地冲向了电梯。
冲出电梯，用力擦去眼泪，林阅辰没有打车，只随意地选择了一个方向，一往无前的、毫无目的的走了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腿开始酸痛了，林阅辰才站住。
陌生的街有着熙熙攘攘的人来车往，声音汇聚成一片嘈杂喧闹，林阅辰却只觉得一片虚无。
对面高楼外墙有硕大的电子显示屏，显示的正是城南国际第三期的广告。
“城南国际，最高级安保标准，个性化贴身管家服务，为您量身定做一个完美的家”。
广告语混杂在车声人声中，格外刺耳。
手机响起来，林阅辰接通，王楚昕的声音落在他耳中，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像是隔着遥远距离：“辰哥，我想最后搏一把。”
“什么？”林阅辰听到王楚昕的声音，但脑子里一片虚无，“我现在……我……”
王楚昕立刻感觉到林阅辰与往常不太相同状态，急急地问：“辰哥，你现在在哪？你怎么了？”
“我在哪？”林阅辰四处看看，想找到一个能够立刻说明自己所在的地方，但城南国际的广告实在太过于霸道，他在那不断循环的声响里恍了神，“……我不知道。”
“辰哥？你怎么了？你不在片场？”王楚昕的声音转成了确实的担心。
“我不知道我在哪。”林阅辰颤声道，“阿楚，我不知道。”
“什么？”王楚昕大喊起来，“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在哪。”林阅辰的声音越来越小，被嘈杂的广告、车身、人声吞没。
他蹲下来，环抱住自己，“我以为我可以，我以为我做到了。可是……原来我这么没用。阿楚，我好累啊，我支撑不下去了。我不想撑了。”
“辰哥，你马上！马上！用微信发个实时位置共享给我！然后你在原地找个地方坐下，不要动，不要离开，明白吗？发定位！不要动，不要离开！我马上来！”
抖着手，给王楚昕发了微信定位，林阅辰环顾四周，路边树下有一张长椅。
他撑着膝盖用力站起来，步履沉重地走到路边破旧的长椅边，缓缓坐下，仰起头，看向天空。
三十米开外，一辆极其普通的国产车慢慢停下，似乎在等人。
陆云毅坐在那辆车的副驾驶座，远远看着林阅辰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再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路边破旧的长椅边坐下，仰起了头。
那笑起来像弯弯月牙一样温润的眼角，有泪水慢慢滑落。
陆云毅解开安全带就想下车，但手指刚刚触到安全带，身体却剧烈地颤抖起来。
驾驶座的私家侦探察觉到他的异状，紧张地问：“陆总，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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