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亏的她底子好,如今养上这么一会,感觉好多了。
到底是拒绝了姜嬷嬷给她上药的事情,有些地方,她还没有做到完全不介意被人看。
“娘子,想来也该饿了,这是厨房里的粥,您趁热喝。”
“多谢。”
阿颜接过粥后,才看清来人是早上帮她搬洗澡水的一个丫头。
看她对她点头示意后,才下去,阿颜心下也有了猜测。
果然,碗底下刻着盲文,要她在戌时去见裴竞。
裴竞究竟又再打什么主意,这么喜欢玩火的,真的不怕哪天自焚了?
要真是自焚了就好了,她真是受够这两兄弟了。
感情不好,拿把刀互砍算了,明里暗里的也真是不嫌累。
这营地虽然不小,但是也不大,人多眼杂下,他便是皇帝也不是透明的,说到底,还是嫌她活得长,非要整点刺激的。
“陛下。”
虽然心有很多不满,阿颜还是按照旨意,做了一番掩饰,借着夜色,在规定的时间,来到了周有崖的帐中。
即使是皇城司都知,在规制上,周有崖的营帐离裴湛的御帐也不近,已经靠近边缘地带,但这却方便她避开营地守卫从小路进来。
当然若是其他人,根本也逃不开周围暗卫的眼睛。
想来这也是裴竞选在这里见她的原因。
一进帐中,阿颜便看见了裴竞的背影,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裴竞穿着石青色常服,衣服上纹的图形是他常用的日月群山。
“阿荇。”
裴湛并没有转过身来,反而还是背对着她,手里却转着佛珠。
那佛珠富有光泽,想来经常被裴竞把玩在手里。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属下”
同一个男人说她与另一个男人床笫之间的事情,她还是得斟酌一下话语。
“属下目前已取得宁王初步的信任。”
都和她过了一夜,应该也没错吧。
阿颜却没注意到,说道宁王二字时,裴竞转着佛珠的手指却泛起了白。
呵,信任,进展真是好话术。
“那倒是不知阿荇对朕有几分信任?”
不等她的回答,裴湛继而话风一转。
“过来。”
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
阿颜才将将走近时,便被裴竞制住了手腕。
同时烛火被熄灭,只有外头的火把映照着帐内的余光。
紫檀木的书桌硬的很,没有半点缓冲,有点疼。
“阿荇真是好得很,与朕那弟弟只有这么点信任,便可以如此,那朕与阿荇之间十年的信任,又该怎么算呢?”
阿颜也听出来,每每提到信任二字,裴竞便着了重音。
裴竞看着身前女子的容貌,抬手擦去了掩盖她红痣的脂粉。
二十岁的年纪,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比起她之前素面的样子,真是多让人想采撷。
阿颜感受到了裴竞的异常。
可她从未想过与裴竞真的有什么
裴竞将手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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