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我没事。”
阿颜嘴上说着无事,却不停地拿指间擦着眼泪,眼泪汪汪的模样,吐字间已经多是哽咽,任谁看了都只觉着她伤心的很。
只可惜杏儿迟钝,说也说不明白,姜嬷嬷听着那话里话外,就只听出来与王爷在一同的是位女子。
偏得这一路走到了桂山院,颜娘子也一言不发,只低垂着个脑袋,整个人也心不在焉的,问她发生了什么,过好一刻才抬起眸来,怔怔的模样,却还是问不出来半句话。
整个人便如失了魂一般。
“那娘子先…休息休息。”
姜嬷嬷本想说“冷静”,可又怕这词刺激到阿颜,斟酌了一下,还是换了个词。
一回想,这几日,王爷确实都不曾归府,难不成当真的…有了新欢?
结果刚带人回府,就被阿颜撞见了,王爷一生气,便训斥了她,否则,人怎会哭得如此梨花带雨。
“劳嬷嬷费心了。”
简单福上一礼后,阿颜便回到屋内,转身间只黯然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一瞬,一副吞声忍泪的模样,直叫人看得揪心。
阿颜背靠着漆雕木门,听着门外二人离去的脚步声,才敛起了眼泪。
哭多了,连面颊都红了,一碰都有些火辣辣得疼。
只是再抬眼,乌亮的眸子里已经换上了清明。
坐到了桌前,抬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眼神扫过脚下,才发现脚上的布鞋已经沾了湿漉漉的泥泞。
鞋履都很便宜,没什么好心疼的。
只可惜了这上等的织锦,方才她跑太快,踏过了那留有昨夜雨水的坑洼处,溅得裙摆处多是泥泞。
好歹也是裴湛对心上人的一番心意,就被她这么糟蹋了。
回想起他方才拦在她身前的动作,是有多怕郑沅看见她。
其实也是,如果是她养了个情人,估计也不愿意让正主发现,否则岂不是会让正主庆幸当初没傻傻地等着他。
如此一来,也补上了她消息的缺口,她当裴湛那日为何心情不佳,连对她都多有粗劣,原来是因为杨铧廷夫妇回京了。
看郑沅的身子,怕是已有小半年的身孕了,也不知“旧情人”相见,裴湛是什么感受。
要说可惜,她都替裴湛感到命运弄人。
郑沅比裴湛大上两岁,身上有一门自娘胎里便定下的婚事,对象便是郑父结拜兄弟的儿子,杨家的大郎,原本二人早该在郑沅及笈过后成亲。
其实若郑家姑娘早早同杨大郎成了亲,估计裴湛也不会起了这男女之间的心思。
可偏偏裴湛遇上郑沅时,人家正在为她母亲守那三年的孝期,于是原本的婚事便搁置了下来。
阿颜不信裴湛没起过坏人姻缘的想法,可巧的便是郑沅的守孝期才过不久,先帝便驾崩了,先帝这么一走,民间一年之内不嫁娶,可裴湛身为皇子却得等上三年。
那时郑沅已经十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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