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作甚?
总不会只要她陪着喝酒吧。
讲句实话,阿颜也不傻,不是听不出裴竞这里头的言外之意。
裴竞轻晃酒杯,说完便牢牢地盯着她,深眸里浅带着戏谑,阿颜只觉着呼吸一滞,寒意涌上心头。
或许多年前,她曾经会以为随侍裴竞身侧是她最好的归宿,可如今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她对裴竞,也早已经不是简单的感恩之情。
想他不仅有秦鸢华这个皇后,后宫中还有那么些个妃嫔,怎么时不时还能想起她来。
若真这般急色,开个选秀也可以呀。
不对,裴竞这么谨慎,让他开选秀,难免不会怀疑其中有探子,更何况前朝后宫自古就没有真的脱开干系过。
所以,如她这般身似飘絮,无所依仗的才会叫他安心。
“怎么?是还在生朕的气吗?”
阿颜还在思索的功夫,裴竞扫下桌前玉杯,揽住她的腰身,一个使力下,人便被他从凳子上提着放到了对面的石桌处。
女子轻的很,倒是合他心意。
而他索前,岔开她足,抵身而立,一手揽住了她腰身,不容她后退。
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指腹触过她颈间软肉,不即不离,似带着轻笑,慢慢下移至她胸口,叫她不自觉吞咽一下,只觉着今日这月色迷离。
真希望能一下晕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那只狐狸,朕怎会真的叫人给做了物件,不过是吓吓你罢了,好叫你长点记性。”
裴竞话语间像是在和她解释,可是又带着调笑。
仿佛是在说,不过就是只狐狸,也值得她和他动气。
“属下不敢。”
阿颜本低着头,可裴竞却抚住她的脸颊,使她抬头,微热的气息倾在她的鼻尖,带着龙涎香的味道越来越重。
下唇微痛,裴竞的舌已经探入她口腹之中。
她只能转着眼珠子,无所适从。
裴竞虽正品尝美人,却也不禁想,她在裴湛身下婉转动人,羞赧承恩的模样,而他从未见过。
亦不满她的无所回应,如此月色之下,当是情意正浓才是,而不是只有他一方沉醉,不满占据上风,一时嘴下用力,腥红味充斥在二人彼此的呼吸中。
这唇间血倒是很甜。
阿颜眉头深锁,实在不知道裴竞这是抽的哪门子风,手指只能深陷于身下的石板,留下几道殷红。
而裴竞已经不满于此,开始探入她的裙底,试图探寻她的幽深。
淙淙花露,引得裴竞一把握住她的足尖,让她的腿挂在他的腰间。
而他腰带落地。
阿颜闭上眼,其实这个结果,她也不是毫无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连张床都没有。
更不要提,周围还有三两暗卫,都是与她相识之人。
她虽胆大,却也没有这种癖好,只能克制自己的声音。
这皇城司,她莫不是真的出不去了…
“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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