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哭的时间不短。
刘元元带着哭腔,把一双眼睛瞪到最大,咬牙切齿道:“李知意,与他青梅竹马的人是我,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颜绮香道:“刘元元,你竟当街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刘太傅知道吗。”
李知意握了握好友的手,迎上对方的目光,发出深入灵魂的铐问:“配得上如何?配不上又如何呢?你能叫这圣旨作了废不成?”
“你!”
圣旨…圣旨!所有人都在说这个该死的圣旨,小侯爷用圣旨拒绝她,就连李知意也敢仗着圣旨这般羞辱她!凭什么呢?凭什么她要活在这纸圣旨的阴影下……
越想,刘元元越觉得委屈,气得心口发疼,她孱瘦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快要装不下里头那颗涨得发疼的心脏。
她急于寻求一个发泄的出口,看到李知意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那一瞬间,刘元元把父亲多年告诫都扔在了脑后,只想逞此刻痛快。
一阵掌风拂面,早有防备的李知意一抬手就轻松抓住刘元元瘦成了干柴的手腕。
“放手!”刘元元挣扎,奈何平时吃的太少,力气弱地像只小鸡仔,脸都憋红了也挣不脱。
李知意对刘元元早就吓呆的丫鬟道:“还不把你家小姐带回去,她发疯,你们也跟着傻了不成?”
丫鬟们经李知意一提醒,才赶忙围上来,把刘元元强行拖走了。
刘元元这一闹,两人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各自归家去了。
李知意一路沉默着,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把阿兰找来。
“姑娘,小侯爷三日前便回京了。”
“果然…”李知意恍然,能让刘元元当街哭闹撒泼的人,除了宣武侯府的小侯爷,还能有谁?
“姑娘今日不是约了颜小姐游玩么,怎的这么早就回了,可是累了?”跟着李知意的丫鬟不敢碎嘴,故此阿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起这个,李知意就头疼,刘元元今日的表现太反常,怕是被刺激得不清。她还真怕刘元元再做出什么更偏激的事来。李知意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将这事告诉爹爹。
第二日正好休沐,李知意用了早膳,便去了前院书房。书房里,一个小小少年正站在桌前,提笔习字,身侧李长临正临窗品茗,面无表情地看着。
小少年眼睛不眨,微躬着背,像一棵孤傲的小松树,渐渐的,他的额头沁了细密的汗水,右手缓缓往左一带,终于以一勾结了尾。
李知意拿出手帕给弟弟擦汗:“勤哥儿的字又有进步了。”
勤哥儿惊喜地转头,果然见李知意悠悠然站在一旁,于是很自然地把旁边的亲爹忘在了脑后。
“姐姐!你来看勤哥儿习字啦!”勤哥儿模样清秀,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可爱极了。
李知意摸摸弟弟的头:“姐姐来找爹爹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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