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还是气盛,走吧。”
旗亭主人见到生意上门,又是大主顾,赶紧出来招呼:“几位官人光降,赶紧请上席,小店新有吃食火锅,备有上等的马料,伺候得定比驿站还要精细。”
年长的青年问道:“火锅又是什么新奇料理?”
旗亭主人笑道:“这火锅可是出自当今首相蜀国公之手,大苏都题诗称赞过的,保管官人们满意。”
先到的年轻人听到苏家人就是一脸怨气:“又是他!就没有不是苏司徒创制的吃食?”
旗亭主人脸上僵了一下:“这个……”
中年人呵呵一笑:“主人家不要理会少年郎胡闹,就那火锅给我们上六桌,对了,要借你这地方围起帷幕,我们尚有女眷。”
旗亭主人这才欢喜:“理会得理会得,不如就去后面树林,几棵大树一围就是。”
中年人说道:“倒是不劳你动手,我们自有仆役围帐,你去置办吃食吧。”
“诶诶,官人就瞧好吧。”旗亭主人屁颠屁颠地去了。
中年人这才对年轻人说道:“七郎,这雪盐提炼之法都是司徒当年在眉山所创,炒茶沤茶之法,同样是他所创,除非你这一路不吃盐,不喝茶,否则就逃不开去。”
“如今朝中故旧尽去,人在屋檐下,且低头吧。”
年轻人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路行来,都快将他捧到天上去了,难道就是陆地神仙不成?”
年纪稍长的年轻人说道:“七郎你少说两句吧,八年来归,大宋的确是天翻地覆更加繁华,这个你岂能不认?”
七郎说道:“二兄,那也不是他一人的功劳!”
二兄说道:“不管怎样,就凭司徒灭西夏之功,我舒成第一个服气。”
年轻人犟嘴:“二兄你服,我李儇就是不服!”
那个叫舒成的不觉好笑:“行行行,那你就继续不服好了。”
中年人招呼二人坐下:“七郎,路过南海的时候章学士怎么说的?先帝宾天,太皇太后隆恩,赦向所不原者,我们三家才得幸免。但是真不敢再回中土。”
“学士谏我们父兄复官,朝中阻力可想而知,如非司徒上书,你们以为会有机会?那些恨我等切骨之人,会容下我等?”
“新宋蛮荒,三家长辈不许我们操劳,督课日急,为的是哪桩?有时间斗这些闲气,何如揣摩文章,此番挣一个进士功名?”
“须知我们都不是一个人,我们的背后,乃是三个家族。”
李儇讪讪地道:“其实玄鹄城也没什么不好,沃野千里气候适宜,偌大家业在那边,还眷念中土个什么劲?!”
“你住嘴!”中年人终于发怒了:“飘摇万里终要叶落归根!敢有此心,家法都不容你!”
李儇也自知失言,仍然说道:“我总觉得,此番我们还是白来,就算文章再好,糊名一揭,还不得发落?”
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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