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与子由便与你做这神荼郁垒,充装门神!”
苏油对张麒说道:“小七哥,你注意打听一下,这汴京的冬日怎么过,这里可不比眉山,搞不好冬日里就芥菜萝卜,不行的话,去跟石家老太君说,城郊找块地,把我们的松江大菘菜种上,还有韭黄的种法也交给庄子上,别搞得冬天里缺乏维生素。”
苏轼是个好奇宝宝:“什么叫维生素?”
苏油说道:“呃,就是肉类里边没有,新鲜蔬菜水果里边才特有的东西,人体又必须靠它滋养,不然日子就难过了……对了,糟娃哥,煤柴也要备足,不行跟这家主人说说,我们自己出钱盘几个暖炕。”
……
接下来苏油便开始了闭关的日子,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外界的沟通,基本只有信件往来。
说起来很悲催,自己成了大宋的北漂,都说汴京城是怎样怎样的繁华,结果,什么样子自己完全都不知道。
不过有多繁华多热闹,站在门口管中窥豹,也可见一斑。
汴京城,完全是一个商业社会,比眉山发达很多。
如果说眉山主要是一个大生产基地,来往都是大宗为主,更像是商路的起点的话,汴京,则是零售和大宗相交杂,更像是一条商品洪流的终点。
苏油非常喜欢的,是这个城市里边的人情味。尤其是市井间的人情味。
他足不出户,偶尔就是在门口活动活动腰肢,便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城市。
这个城市,有后世上海人的“格调”。
“凡百所卖饮食之人,装鲜净盘合器皿,车檐动使奇巧,可爱食味和羹,不敢草略。”
“其卖药卖卦,皆具冠带。至于乞丐者,亦有规格。稍似懈怠,众所不容。”
就连当叫花子都有讲究。
这个城市,有后世北京人的热情。
“或有从外新来,邻左居住,则相借助动使,献遣汤茶,指引买卖之类。”
这个城市,有后世沈阳人的耿直。
“加之人情高谊,若见外方人为都人凌欺,众必救护之。或见军铺收领到斗争公事,横身劝救,有陪酒食檐官方救之者,亦无惮也。”
这个城市,有后世成都人的悠闲。
“更有提茶瓶之人,每日邻里互相支茶,相问动静。凡百吉凶之家,人皆盈门。”
还有后世所没有的很多很多……
比如人与人的信任:“其正酒店户,见脚店三两次打酒,便敢借与三五百两银器。以至贫下人家,就店呼酒,亦用银器供送。有连夜饮者,次日取之。诸妓馆只就店呼酒而已,银器供送,亦复如是。”
比如职业素养:“其士农工商诸行百户衣装,各有本色,不敢越外。谓如香铺裹香人,即顶帽披背;质库掌事,即着皂衫角带不顶帽之类。街市行人,便认得是何色目。”
这是有钱人的天堂。
“其阔略大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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