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就不是自己的了,田琼自当有此觉悟。这次能将将士们全须全尾带回熙州,就是小亏大赚。”
王韶对李宪的油盐不进有些无语,也有些感激:“监军……多谢信任。”
李宪收拾停当:“不知道陛下与枢密使怎么想的,明明有厉害军器……唉……”
两人起身下山,走到马前,王韶突然一把将李宪抓住:“不对!”
李宪讶异:“什么不对?”
王韶又听了一阵:“怎么没有听见绊雷的声音?如果香子城失陷,那些东西,难道蕃人一点都得不到?”
李宪顿时醒悟:“难道香子城还在我手?”
王韶翻身上马:“走!田琼还有救!”
……
七百骑兵,已然所剩无几。
如火的战旗已经残破,肩甲已然碎烈,腰上还插着一支弩箭。
父亲田琼已然中途坠马,田永吉知道他凶多吉少了。
七百骑军,身边还剩下十数骑,蕃人武器不行,但骑术精良,要实现大帅拖住敌人的战术目的,只有冲击中军敌阵,吸引敌军集中军力拦截。
这就是一项送命的任务,李叔却好像送父亲郊游一样轻描淡写。
父亲也只是施了个军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身侧一个蕃人骑马迎了上来,几乎是出于本能,田永吉骑刀轻微地调整了一个角度。
一支握着藏刀的胳膊便被锋刃切下,轻松地抛向半空。
蕃人的惨叫在马后传出,然后戛然而止。
田永吉知道,那人被身后的同袍料理了。
战场变得诡异无比,五识有些似乎变得越发敏锐,有些则完全消失。
比如痛觉,一点感受不到,蹄声和马匹奔行的震颤,也很轻微。
天地间,似乎只留下了视觉,身体似乎也消失了,只有一匹马,一柄刀,在勇往直前。
父亲说过,这就是骑军的滋味,一旦体会过这种感觉,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马背了。
一柄长枪从右前方刺了过来。
田永吉顺着枪势躺下,不过右手却没有完全收回,只在马侧将刀刃翻转向前。
这是一个老军教他的招式,紧跟着骑刀划过对方的马脖子,缰绳,骑手的腰部,最后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从蕃人的马后闪现了出来。
然后,田永吉重新起身,而对手连人带马轰然倒地。
紧跟着,肩部一震,田永吉知道自己又中了一箭。
中箭,意味着敌方最后拦截的骑军已经被凿穿,按照操典,这时就该回马了,或者从敌方中军大营旁边掠过。
不过那些都是正规的战法,今天,用不着了。
田永吉将骑刀丢下,伸手到马臀上,一一抽下身后震天雷木柄上的拉绳,疯狂地夹打马腹,朝巴毡角的中军大营冲了过去:“蕃狗!受死吧——”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巴毡角的大营寨门轰然倒塌。
紧跟着,一骑又一骑的宋军冲入大营,不少军士为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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