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悔,我只是不许你悔棋罢了。”
他五官清秀,满身书卷气,虽是身形瘦削,面色却红润透光,衣袍量身而制,倒显得精气神十足。
薛灵祈淡淡一笑,回身捏了捏宁晓芸的手心,才说:“那边有许多话本,若是闷得慌,去挑几本好看的。”
“侯爷安心去大杀四方,妾身自会找事做。”
宁晓芸温婉笑了笑,移步去了书架前。
她走到书架前,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随手取了一本,却见那一本被人捏紧了书脊。
她愕然抬眼,看见楚霂站立在书架对面。
“薛少夫人,可否移步一谈?”他眸中精光微闪。
窗牗半敞,凉风轻吹,她莫名觉得后背也微微发凉。
“薛少夫人?”楚霂低低地又唤了她一声。
宁晓芸垂眸静了一瞬,末了颔首,慢慢走在楚霂身后。
从雅间后门出去,就能看见壮阔东湖,波光粼粼,日光化作碎金在水波上起伏,将一片清澈都染上朦胧光晕。
楚霂靠在栏杆上,逆光向她,宁晓芸有些捉摸不透他面容神色。
“薛少夫人,你上回助我们除了夏明远,功不可没。”
楚霂手上握着串珊瑚珠子,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圆润的红珠。
“往后夏太师不会再对付你父亲,你可以安心。”
他唇角轻勾,接着说道:“只是,你终究是太师府塞过来的人,我放心不下。”
事到如今,他寻思着,是时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宁晓芸静看着良久,微微一笑,她眸光幽静,似湖水漾开。
“楚指挥使,我若不值信任,侯爷岂会留我这么久?”
四目相对,她迎上那双凌厉的眸子,毫无一丝惊惶。
楚霂笑容收敛了两分,“有道是,当局者迷。只怕身在此山中,许多事不能看全。”
他手中动作顿了顿,鲜亮润泽的珊瑚珠挂在修长手指上轻晃。
却听得对面那身量娇小的人嗤笑出了声。
“我今日才知,外界传言楚指挥使和侯爷不和,原来是真的。”
“楚指挥使不信我也就罢了,竟将侯爷当做儿女情长的傻子。”
宁晓芸面容虽平静,言语却有难得的愠怒。
“侯爷纵横沙场,出生入死十余年,所见所识,远胜过我这小女子,若我要瞒过他,怕是要滔天功夫。”
“且不论侯爷与我只是逢场作戏,退一步说,便是他心属我,以侯爷作风,岂容异心之人酣睡侧卧之榻?”
“楚指挥使与侯爷相识已久,最清楚不过,侯爷何曾因情用事过?”
楚霂略带审视地又打量了宁晓芸一眼,心下叹气,从前薛灵祈确实冷静,如今……怕是不敢笃定。
他沉思片刻,道:“人总会转性子。”
宁晓芸轻笑了一下,自嘲道:“即便他有朝一日转了性子,也绝不会是为我。”
按薛灵祈脾性,若说这世上唯有一人能让他失了理智,怕是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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