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辞这个临时标记,成功地安抚了原悄。
他只觉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卫南辞叮嘱了金锭子照顾原悄,然后去取了马,快马加鞭去了云州。
庄子里很快就有人回来了,为首的薛管事进屋时双腿几乎要吓得瘫软,直到看见自家两个孩子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这薛管事的妻子昨日回家办事没回庄子,让他照看两个孩子,若是孩子有个万一他也不用活了。薛管事得知是原悄和金锭子救了孩子,当场就要给这主仆二人磕头。
「您别客气了,眼下也不是客气的时候。」金锭子低声道:「孩子们吓坏了,您好好哄哄吧。我家公子不大舒服,刚睡着,我陪他一会儿。」
薛管事这才发觉睡在一旁的原悄面色不大好。他叮嘱了两个孩子老实待着,自己离开了半晌,取了两条干净薄被来,一床盖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另一床盖在了原悄身上。
「庄子里有个通医术的,要不要来给原司使诊治一下?」薛管事问。
「不必,卫副统领去云州请大夫了,很快就会回来。」金锭子道。
「金小哥,这里先劳烦你,我还得去看看后头的火。」
今晚庄子里着了火,薛管事且有的忙呢。
「您快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金锭子道。
薛管事又看了一眼两个已经睡着的孩子,转身便匆匆走了。
这会儿功夫庄子里的人都纷纷回来了。
只可惜这风太大,火势压根没法救,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后头那排房子越烧越旺。
薛管事带了人将附近易燃的东西都清理了,防止万一风向转了波及到别的地方。
念及原悄生病不舒服,他又让厨子去烧了点热水送到了门房。
金锭子将原悄叫醒,喂他喝了半碗水。
原悄喝过了热水,觉得肚子不那么难受了,又睡了过去。
约莫天蒙蒙亮时,卫南辞便带着余敏行来了。
可怜余敏行正做着梦呢,就被人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路颠簸,颠得小余大夫险些口吐白沫。
他幼时也是跟着裴斯远习过武的,虽然武力不及卫南辞和原君恪,但与寻常人相比却是绰绰有余。只是他原本就没睡醒,这一路卫南辞又将马催得飞快,恨不得带他直接飞到庄子里。
到了庄子里之后,卫南辞将人从马上拎下来,直接将人拎到了门房那小屋里。
金锭子正打盹呢,见到两人这架势吓了一跳。
「快看。」卫南辞将他往原悄榻边一放。
余敏行目光在原悄面上一瞥,见对方面色并不难看,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大半。
不夸张的说,他这会儿的面色可比原悄难看多了。
他回头瞪了卫南辞一眼,将两只手搓热,这才搭上了原悄的手腕。
「把昨晚的情形跟我说一遍。」余敏行朝金锭子道。
金锭子不敢有丝毫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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