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想一想说：“呀，那他是不是跟大姑父抢生意啦？他是坏人。”
段剑本来回过神来，准备要回应一下冯海东的。
但是听到两个孩子的对话。
尤其是听到最后小女孩说自己是“坏人”。
真的是让段剑有一点点绷不住了。
冯海东赶紧说：“不好意思，小孩子口无遮拦。”
向段剑道歉，冯海东又对小侄女说：“悦悦不可以这样说人家，小段叔叔只是不想在大姑父店里干，想要自己开一家店，不算是坏人。”
尽管大姑父这样说了，但卢悦看段剑依旧是很顺眼。
冯海东安抚好孩子，抬起头微笑再次向段剑问好。
“不好意思啊段老板，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段剑终于再次回过神来，如今时隔几个月后，再一次和冯海东这样面对面，还真的是让段剑感到有些难堪。
当初，冯海东算是毫无保留，把他烤鱼的一些技术要领教给了段剑。
但是结果段剑在冯海东回来后，主动就选择了离开他的馆子。
后来更是跟别人合作，合伙开了这样一家烤鱼店，算是挑明了跟冯海东打擂台。
所谓同行是冤家，这么见面确实是非常不好。
更何况，段剑和别人合伙开的这家店，还没有能够赢得过冯海东的馆子。
甚至就连冯海东去省城开新店不在的情况下，段剑他们依旧是没有能够扭转局面，甚至1月份段剑的这家店还亏钱了。
和冯海东家里的馆子情况一样。
从十一月到十二月初，因为股市一路高歌勐进，不少炒股赚到钱的人带动了餐饮消费。
尤其是经过梅雅琴、卢耀荣他们一群人，对冯海东店里烤鱼的吹捧，一度使得每天只要有人股票大涨，就要找烤鱼店去吃一顿烤鱼。
自然，冯海东的馆子不可能接待那么多人。
段剑的这家店和另外一家新开的烤鱼店都跟着沾了光。
那段时间，一度让段剑觉得，自己的店超越冯海东小馆子绝对不是问题。
甚至段剑和师弟以及留下合伙的王成一起商量，准备要扩大店面或者是抓紧时间也开一家新店。
这也是幸好段剑他们没有来得及去弄，不然进入十二月中旬股票市场迎来大跌，没有了那些炒股人的支撑，段剑他们怕是会亏得更惨。
回想着年底两个月的经历，那种巅峰和低谷的跨越，段剑真的是很痛苦。
如今再见冯海东，段剑终于只能无奈说：“冯大哥，是我小看了做生意，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自己确实没有做生意的能力。”
冯海东听到段剑的话，看着他有些颓废的神情。
“怎么了？这个店不打算干了？”
段剑回头看了看身后烤鱼店，然后苦笑着说：“不是我不打算干了，是我没办法干下去，一月份这个店亏钱了，我的合伙人想要撤资，我现在也吃不下这个店，可能过完年回来只能关张。”
冯海东看着段剑满脸苦笑，他自然不会一激动把段剑这家店给接过来。
更别说什么，接下来过后让段剑继续去经营。
那些不过是电视剧里的童话故事罢了。
现实里，冯海东很清楚接下来两年会经历什么？他自己家里的馆子可能都需要艰难维系，这种时候他不可能去接其他的店。
何况，在从段剑离开那天起，冯海东也没有再把他当成朋友。
所以听完了段剑的无奈感慨。
冯海东只是微笑说：“关张挺好，说实话，你和你的合伙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尽早关张免得亏更多。”
说完这话，冯海东招呼孩子们说：“好了，人家都要关张，我们不能进去看，回家吧。”
卢悦转身笑嘻嘻拉上大姑父的手说：“回家啦。”
冯启帆也转身走向爸爸自行车。
段剑站在即将关张的店门前，目送冯海东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带两个孩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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