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庇佑应家恩荫两朝。
江白氏的心头火热。以她活了数十年、见过贵女无数的眼光,照微那丫头的容姿也是一等一的。没有哪个男子见她一面后,能再次忘掉。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亦是凡人。是凡人,就难以免俗。
闭上眼眸,江氏女入宫封妃,江家借东风青云直上之路,如在眼前。
桂月多年侍奉她多年,知道她做梦都想抬举江家门第,自然看出江白氏的野心。
她面露尴尬:“老太太,陛下方才登基不久,尚还在孝期之中呢。”
一句话,把外戚之梦浇灭了一半。
江白氏揉了揉太阳穴:“瞧我这老糊涂……怎忘了这个。”
大行皇帝驾鹤西去已有五月。民间挂上的白皤方才拆下,宫中的规矩更加森严。按照礼法,皇帝守孝以日易月,只须戴孝二十七日即可。
但是选秀、巡幸、游乐等活动,至少一年后方可开始。
离下一次选秀,至少还有数月时间。数月之后,皇上那样日理万机之人,哪能记得住昔日匆匆一面的江氏女子?
此法,怕是不成了。
江白氏叹道:“但凡她能尽早入宫……”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
她怎么忘了,除了选秀,别的入宫的法子有的是。
宫女、女史、公主伴读……
江白氏的眼睛眯起,送照微入宫的想法渐渐明晰。
一来,她入宫奋力一搏,若是搏成功得了皇帝青眼,江家后五十年的荣华富贵就有了着落。
二来,若是不入宫,照微已然及笄,亲事被妹妹顶替,暂时没个下家。自己还要再苦心寻觅,找一门至少瞧起来不逊色应家的夫家,把她给嫁出去。她又没有王氏的人脉,想拴一门好婚,要费不少功夫。
“你去把照微叫……”
“老太太。”一声柔弱的呼喊,打断了她的命令。
江白氏不悦,正要呵斥,却在看见来人时顿住了。
远远见一个消瘦的纤弱女子扶着门,遥遥望着老太太,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
江白氏面色一僵。
这是换婚事端以来,她头一回见江宝徽。
十数年的祖孙情谊,偏疼宝徽已是江白氏骨子里的本能。是以,照微的委屈,她可以视而不见,甚至想让宝徽顶着照微的名字出嫁。
然而,江白氏立足后宅数十年,至今牢牢把着管家大权,并非眼明心瞎。她清楚知晓,宝徽擅自换婚,极有可能损害了江家的名声。
与此同时,她也十分惊疑不定:眼前长大的乖孙女怎会阴狠如斯,算计起亲姐姐毫不留情?
心中芥蒂作祟,江白氏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她。
是以,连日来江宝徽屡次三番皆被拒之于门外。
然而,眼瞅着几日不见,心尖上的乖孙女就憔悴如斯,黯然落泪,一滴一滴打在她心坎上,江白氏再也生不起她的气。
她面色复杂:“何事?进来说。”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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