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同时，他觉得此刻的江云使，眼神有些冷。
江云使很生气。
因为封攻的数据出了问题，让他拥有了记忆，然后做出影响他心情和任务的行为，严重冒犯到他。
所以，他想要封攻明白并且意识到他自己，不过是一组数据。
“我们不是一样的吗？那你是什么？”封攻的思绪乱了。
江云使蹙起眉，捋了捋思绪，然后道：“我们不一样，你不过就是这个世界一个微不足道的数据，而我不是，我是天使，是这里不一样的存在。”
“不一样的存在？”
“怎么说呢，如果把这个世界当作游戏的话，那我就是游戏玩家，你们都是游戏里的角色，在游戏里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或者说，除了你以外，没有人是人？”
“没错。”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玩家？”
“因为我了解过你许多角色。”江云使立马回复，斩钉截铁。
从他的眼神里，封攻没有看到任何谎言，心里起了一阵狂风骇浪。
他不是人？只是游戏里的角色？
这言语是多么的疯狂，却让他的信念开始动摇。
沉默良久，封攻问：“那白穆闫呢？是每个世界独立个体，还是……同一个人，或者……用你的话来说，是同一组数据？”
江云使：“他和你一样，是穿梭在各个世界角色，但不同的是，他没有任何记忆，而你偶然间有了记忆。”
“所以……我和你相处过的，不止那几个世界？”封攻问。
顿了下，江云使看着封攻快要崩溃的神色，选择不说：“你还是做好你这个人物的该做的事情吧，过于纠结，不会有好结果。”
话落，江云使转身就要离开。
“上个世界的白魏……也是现在的白穆闫？”封攻突然又开口。
脚步一顿，江云使想了想，点头：“嗯，是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
“他杀了我。”封攻的眼眸倏然暗得可怕：“他将我折磨致死，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如此可怕的人，为什么你要接近他？他很危险。”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有多危险，我也很清楚。”
“他会伤害到你。”
江云使侧过身去，看向他：“可事实上，上个世界，伤害到我的人是你，让我到死都见不到他一眼，就连失去的记忆，也是在前几天才恢复。”
“他会伤害我，那么……你就觉得你不会么？”
心中还有气，不想再同封攻说下去，江云使转身大步离开，却在走到拐角处，蓦地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
心脏猛地一跳，江云使立马想了一下这里离他和封攻谈话的地方的距离，确定不可能会偷听到他们的话后，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抱歉，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江云使看着站在眼前的白穆闫说着。
“嗯。”白穆闫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江云使没看到的是，在白穆闫转过身后，眼底深处深沉得可怕，像是涌动着黑气。
男人的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不管他所听到的，是真是假，都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不是因为立马就信了江云使的话，而是因为他的本能反应。
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情绪，连他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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