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卷 第02节_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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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了下来,他的出生证也始终找不到了。

  ①李布利(Libri),佛罗伦萨人,入法国籍,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后因盗书罪遭指控,卒于一八五○年。

  无论如何,波拿巴改变出生日期并没得到任何好处:如果您把他的诞生日定在一七六九年八月十五日,那就不得不把他受孕的日期推到一七六八年十一月十五日左右;而科西嘉岛是在一七六八年五月十五日签订的条约之后才被出让给法国的,而最后一批皮埃韦(科西嘉的边远地区)的归顺只是一七六九年六月十四日的事。按照最宽的计算,那时拿破仑在母亲肚子里才做了几天法国人。这样一来,如果他只是一个国籍不明的公民,那么他的血统就与众不同了:他的生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以属于任何时代,任何国家。

  然而波拿巴倾向于选择意大利作为祖国。他憎恨法国人,直到法国人的勇敢给他建立了帝国他才改变态度。这种憎恶的表现在他年轻时写的东西里比比皆是。在拿破仑就自杀写的一则杂感里,可以读到这样一段话:“我的同胞们戴着锁链,战战兢兢地去亲吻一只压迫他们的手……法国佬,你们抢走我们珍爱的一切还不满足,还败坏我们的风俗。”

  一七八九年拿破仑写给英国保利①的一封信已经被公开发表,信是这样开头的:“将军,我出生于祖国危难之时。三万法国佬在我们的海滨呕吐秽物,把自由的宝座浸泡在血海之中。我生下来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可憎的景象。”

  ①保利,科西嘉爱国者。

  在另一封信中,拿破仑对科西嘉三级会议主任书记官古比卡先生说:

  “要是法国重新崛起,我们这些不幸的科西嘉人会变得怎样?仍是那么卑贱,继续亲吻那只压迫我们的傲慢的手吗?继续看着天生属于我们的位置被那些出身卑微、行为丑恶、品性低劣的外国佬占据吗?”

  最后,波拿巴写的第三封信的草稿,谈到了科西嘉人承认一七八九年国民议会的问题。它是这样开始的:诸位:

  法国人是通过腥风血雨,才坐上了统治我们的宝座,他们还想通过腥风血雨来确保他们的征服。武士、法律界人士、金融家,都串通一气来压迫我们,来看不起我们,来让我们大口吞下耻辱的苦水。我们忍受他们的欺侮也够久了。但是,既然我们那时没有勇气来解放自己,我们就把这些永远忘记吧。现在,让他们回到被人鄙视的地步吧,他们罪该如此;或者至少让他们去自己国家骗取民众的信任吧:他们永远得不到我们的信任。

  拿破仑对宗主国的成见并没有完全抹去:身居宝座,他似乎把我们忘记了,他只谈他自己,他的帝国,他的士兵,却几乎从来不提法国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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