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床。”他说得理所应当。
姜榷恍惚了下,他发现贺欲现在变得很会照顾人。
“晚上没别的事要做?吃完饭再补觉吧。明天要早起,计划是去景点逛逛。”
贺欲把夏灼他们制定的路线和时间表发给姜榷。
“外卖还有二十分钟会到。”贺欲看了看手机。
姜榷想了想:“那我先去洗个澡行吗?”
“去。”贺欲抬抬下巴。
于是姜榷又上楼了,一杯热牛奶下肚,他四肢百骸都跟注入了全新的活力一样。
然而姜榷用吹风机吹完头发,不幸地发现自己又开始炸毛。
真正意义上的炸毛。
他一侧的头发翘了起来,不管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姜榷苦恼地看着镜子,现在自己这副模样有点傻。
姜榷不能允许自己顶着鸡窝头出现在贺欲面前。
他回房间后,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发夹。
当姜榷戴着贺欲送的发夹出现在一楼厨房的时候,一道灼热的视线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姜榷本来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别一直看着我。”姜榷低头玩手机。
贺欲笑了:“为什么不能看?”
贺欲:“我想看,我喜欢看。”
他没说适不适合姜榷,但不说姜榷也明白。
“那你看吧。”姜榷破罐子破摔。
贺欲好像非常开心,嘴角的弧度就没变过,甚至去取外卖的时候还哼着歌。
贺欲把袋子拎回来后放在桌上,给姜榷解开结,推到姜榷面前。
“谢谢。”姜榷看他一眼。
自从知道贺欲就是lust,姜榷听贺欲说话也会有粉色,这就像一种滤镜。
只要是这个人就行。
他喜欢听贺欲说话,听贺欲说话心情会变得很好,让他可以暂时忘记通感症带来的烦恼。
姜榷低头正在吃东西,贺欲就这么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他面前,乐呵呵地打量着姜榷。
好像看见他吃,自己也跟吃到了一样。
“贺欲。”
姜榷突然喊他。
贺欲愣了下,应道:“怎么了?”
姜榷目光里纯净一片,顿了顿,说:
“我以前和你说的话,是假的。我没有真的那么想过。”
室内一片沉默,持续了好几秒。
贺欲换了个姿势,手指缓慢点着桌面,他侧了侧脑袋,问:“哪些话?”
姜榷下意识低垂下眼眸:“我不觉得你无聊。”
“你是我遇到过的最有意思的人。”
贺欲另一只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摁在自己大腿上,但他面上表情不变,接着又问:“就这样?还有别的吗?”
“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姜榷说。
能不能不要讨厌我,哪怕一点点都不要。
因为但凡有一点点,他都不敢再招惹贺欲。
贺欲安静了好一会儿,他盯着姜榷看,发现姜榷低着头,视线聚焦在外卖上。
他喉结滚动,刚要开口说话,姜榷却打断。
姜榷:“你之前说我以个人势出道却不告诉你我是谁,因为我不敢告诉你。”
这次他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姜榷脑子里的眼色很活跃,他尽量不去在意边缘浮现的黑,而是专注在中间的白。
坦诚就是白色。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讨厌我是应该的。”
姜榷握着刀叉的手指泛白,一看就知道是在用力。
紧张过度的条件反射。
“我没有讨厌过你。”贺欲说话的时候心都在发颤。
“一开始可能特别不适应吧。所以我给你下了个魔咒。”贺欲眉眼舒展开,笑得很温柔也很破碎。
魔咒?
姜榷怔住:“什么?”
“诅咒你每一次玩真心话和大冒险,都会想起我。”
贺欲说。
“比如。你在直播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很喜欢过一个人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的诅咒灵验了。”贺欲笑。
他笑得坏坏的。
恶劣的。
但是是让姜榷心跳加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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