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又笑,好似发疯,猛摇着头,自言自语。
“这个废物……”
“瞎眼,貌丑,痨病鬼……”
“怎么会……”
“不可能的……”
老君瞧红菱举止癫乱,胡言乱语,似是狂喜,又似悲极。
女子摇着头,却越走越近;嘟囔着疯话,却跪在榻边;一边骂他废物,一边失声痛哭。
好生半晌,屋中静了,疯的人不疯了,坐在榻边,从怀中掏了方纯白绣绢,握住被角中露出的那手,细细擦净上头血污。
老君在旁边跪了太久,此时,终于才敢开口“姑娘……陛下那里……”
红菱忽道“我听闻御医长家中,有个百岁幼孙,天资聪绝,为人通达……”
老君一怔“您……”
红菱“少主孤独,缺个伴侍,明日,便安排他进宫,与少主同读。”
老君骤然一身冷汗“小子年幼,顽劣不堪,难堪此用,姑娘,您是有何吩咐,不妨直说……”
红菱抬眼,冷冷道“陛下把人安排与此,便是无心,既是无心,又何必一些琐碎小事都要通传,凭添麻烦呢?”
“今日,老君只查出一条凶脉,竭力诊治便好。”
老君一个哆嗦,头在地上狂磕几下,磕出血来“姑娘,您……您这是!要老奴全家性命啊……”
红菱淡淡道“老君这是什么话,少主仁善,当个伴侍,乃是好事。再说,若是老君家风严谨,不爱说些胡话,我怎能亏待?”
老君咬牙,余光瞥了眼这房破屋,心中计较,最终狠狠磕了一下,道“老奴明白。”
老君下去拿药,红菱坐在榻边,手上一方白帕,被血染的赃污。
红菱红着眼睛笑“玉衡,人都是会变成自己厌恶的模样。”
“我是。”
“仙君亦是。”
……
玉衡这回,当真大劫难过。他这身子本就是逍遥仙用烈草仙药强补起来的,如今如洪堤泄角,绝非易补。
参汤灵药如同灌水,屋中满是药气枯苦,昏睡半月,仍然未醒。
玉衡高烧不退,梦中呓语,中途曾忽睁了眼睛,死死抓住红菱手腕。
口中全是“仙子等我……”
红菱点了他哑穴,用绸布沾了凉水,贴在玉衡头上。
玉衡瞧不见,说不出,眼中滚了两颗灼泪,又昏过去了。
红菱将偷到的易容丹塞进玉衡口中,道“你见着她了?”
“我知道你喜欢她……”
“但此时真不能乱叫,与你,与她,都是灾劫。”
这半月中,三界之中出了大事,妖界小太子不知为何在魔界大打出手,不知寻着什么好玩意儿,硬要抢走。
殷冥愤愤上了趟天界,叫天界做主,妖界妄为,竟敢在魔界扰事。
三界中,向来以天界为尊,三人曾同拜师仙藤林,承华又是为长。
殷冥这趟过来,妥或不妥,颇有些难说。
九婴被请上天界,三个师兄弟再见,九婴却总魂不守舍。
承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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