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缘。”轻声花唤他。
从方才听到绿萼的话开始,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知道他在挣扎。他不愿相信,可是似乎又不得不信……
闻君亦沉着脸,走过去将她轻扶起,开口道:“你还是休息吧。”
“希缘。”她看着他,忽然抬手抚上他的脸,眼睛微红,“我舍不得,舍不得离你而去。”
“不会的。”他安慰着。
她却忽然抬头:“可是你相信么?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我想继续活下去,我想和你在一起。”喃喃地说着,眼泪潸潸。
轻握着她的手,闻君亦道:“别怕芸英,我带你再去一次神医谷。”
“恩。”
轻声应着。对不起,她是怕苏水会再回来,怕他们再见面。任何会让他离开她的机会,她都不会给,一次也不行!
神医谷在王都侧郊,地势隐蔽,是怎么也不会碰上苏水了。
“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接着传来慕容千叶的声音:“英儿,哥有话要与你说。”
闻君亦忙站起身,将门打开,侧身让慕容千叶进来,道:“大哥你与芸英说吧,那我先出去了。”说着,朝慕容芸英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转身出去。
慕容千叶行至床边,慕容芸英道:“哥要与我说什么?”
面前女子苍白的面容跌入他的心里,似一把匕首,狠狠地剜着他的血肉。深吸了一口,道:“英儿,当年我未能以《墨书》为你换来解药,你可恨过我?”
“哥……”她怔住了,恨不恨又能怎么样呢?也是在那时,慕容千叶毁掉了《墨书》,就是为了防止靖国之人有机可乘。
“英儿,若我不是将军,若你不是我的妹妹,也就不必吃那么多的苦了。”芸英咬着,却听他又道,“可是那都是我的愧疚,不是苏姑娘的。”
“哥?”她心底一惊,不解为何忽然又提起苏水来。可是她的心,乱了,跳得飞快,究竟是怎么了?
慕容千叶直直地瞧着她,开口道:“你是我的妹妹,我还会不了解你么?这个时候你要希缘陪你离开,就是怕苏姑娘回来。”
她讶然:“哥,你怎么能……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
无奈地笑道:“就算没有听见,我也猜得出来。英儿,苏姑娘是个好人,你改感谢她的。”她守信,没有说,却没有等,选择了离开。
她做的一切,早已让他无以回报了。
“哥。”慕容芸英抬头,眼眶微红,哽咽道,“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能有希缘在身边啊!而且希缘自己选择了我,她有什么资格与我争呢?”
“她怎么没有资格?”微微加重了语气,他道,“她是他的结发妻子,是千里迢迢来寻他的妻子啊!”
话,说了出来。却在“妻子”两个字上,滴上了血。也许冥冥之中,他也曾嫉妒过……
慕容芸英惊呆了,妻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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