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去药房做什么?”柳演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去……”予姯的神色有些躲闪,偷偷地瞧了夏誉宁一眼,见他侧了身,并未动。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只道,“她把慕容小姐的药拿去了药房。”
“哦。”柳演似恍然大悟,忽然笑道,“我知道,然后她顺便取了伤药,去给某人上药。哈哈,我一定都猜对了,因为我是最聪明的人!”
斜睨瞧了眼夏誉宁,虽然只是背影,却已然感觉得到他周身的怒意。他却装作不知,继续激他:“现在出去,一定会看见郎有情妾有意的两个人,哎,年轻好啊!”
“柳先生?”予姯示意他不要再说。
柳演却故意道:“予姯丫头有兴趣去瞧瞧么?喏,那里……”他伸手指指右侧的墙壁,“右三上四,你打开了机关便是通向苏丫头的房间了。嘿嘿,要不,我去开。”
夏誉宁终于忍不住,霍地起身,上前揪住柳演的衣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怒道:“柳老头,你……唔……”
瞥过头,一口暗红的血喷在桌上。
“少爷!”予姯惊叫起来。
柳演快速封住他的穴道,眯着眼睛道:“好孩子,不枉费我用了这么多的口水。”将他扶去榻上,他又道,“予姯,好好喂他吃药。”
予姯在一旁吓呆了,半日反应不过来。
夏誉宁有些微微的诧异,这老头说了这么多令他气愤的话,难道就是为了逼出他体内的毒血么?
胸口没有方才那般难过,该死的老头,点了他什么穴?弄得他有些昏昏欲睡。
“看来那丫头,比我这神医的药还管用啊!”他满意地起身,忽而严肃地道,“予姯,你哪里也别去,给我看着他睡觉。对了,药给他喝掉,一滴都不要剩。”
予姯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我知道了。”
柳演行至门口,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心下似有些安慰,他的性子还好没有完全像了他爹,还知道在关键时候手下留情,不然,怕真的会酿成大错。
苏水快至门口,想了想,又转身去打了一盆清水才进门。
闻君亦乖乖地坐着,哪里都没去。见她进来,浅浅地笑了。
苏水不说话,将水搁在桌上,绞干了棉布,拉过他的手臂,细心地擦拭着。他嘴上说不痛,可是哪里会真的不痛?在碰触他的伤口时,手臂肌肉的骤然收缩出卖了他的谎言。
女子低着头,很温柔,很细心。
闻君亦失神地看着,伤是剑伤,即使不谙武艺,他相信苏水也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她什么都没有问,莫不是偷袭他的人苏水认得?
暗自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
摇摇头,自己是傻了,想得太多了。
“我要上药了,你忍着点。”苏水忽然轻声说道。
“好。”温柔地应声,目光离不开女子的脸庞。心底痛了,是什么让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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