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灵气自掌中延生而出,悄然间凝现成一道匕首似的冰棱,韩清元屏住呼吸,力求一击封喉。
杀死越景弘很容易,但韩清元终究还是不想惊动红衣教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悄然退走自然还是最好。
而在抱有这种心思的前提下,灵气的控制自然便要巧妙一些,否则灵气四溢气温骤降,外面的红衣教徒便有可能会被吸引注意。
所以的寒气全都凝聚在那一指长的冰棱之上,御书房内温度忽然涌起一股寒意,但寒冷的程度远不止于让人联想到会有刺客藏在屋顶。
韩清元便是准备动手了,希望杀死越景弘真的能够换来凝月一家的平安,不然他绝对会抱恨终生。
其实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当时在将军大殿上他与镇北侯之间并不单单是气势的比拼,还更有大一部分是赌一手对方对自己的了解!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不光适用于战场,人心博弈同样适用。
镇北侯怕他是异术师吗?
在韩清元看来,人家根本不怕,因为镇北侯曾见过自己的武道实力,那种实力已经足以在缺乏一流高手保护的情况下将其击杀,所以是不是异术师根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而这也就是韩清元最后会选择妥协的原因,他可以杀死镇北侯,但杀了镇北侯难道就能救下凝月一家?
很显然,他并没有千年老山羊的那份道行本事,也不可能显化数个分身一边杀人一边救人,另外以他对镇北侯的了解,镇北侯既然敢上以性命为码进行豪赌,那便无疑是因为镇北侯也拿准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不会选择鱼死网破!
事实证明,镇北侯选对了更赌赢了,在韩清元的内心当中,保护在意之人周全,永远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第一要务。
所以韩清元怎么可能杀他泄愤,所以韩清元必须按他的意思赶赴都城,所以枭雄就是枭雄,有气魄、有城府、有胆量!
深深吸气,冰棱便是簌簌抖动起来,下一瞬电闪而过斩下头颅,此行便可终结。
然而正在这时,越景弘忽的勃然大怒掀翻桌案,奏折、笔墨、砚台,七零八落。
红衣教徒听闻响动快速入内,见得满地狼藉却似乎并不惊讶,举止间依旧是那种充满玩味的恭敬,也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披着恭敬外衣的嘲讽。
“王上,您这怎么又动气了?唉,那些奏折若是恼人您不看便是啊,我家师尊不是都跟您说过多次了吗,他会代您处理的。”
越景弘死死的盯着那红衣教徒,因为过于用力,手中的奏折都褶皱扭曲,他满脸愤然,可愤然深处,却又是虽极力掩藏却依旧无法藏住的最深切的无奈与悲哀。
“代本王处理?代本王处理!他秦红衣,是不是有一天也要代本王坐上这王座!”
龙颜震怒,正常情况下臣子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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