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子丽推着自行车进了自家院子,她妈宛婶正在晾衣绳上捡衣服,见女儿回来了便问咋这早放学了,宛子丽便把领葛老师去唐岩家的事说了一遍。
“我记着你叨咕你们班主任是个男老师来着。”宛婶说。
“唔,是呀。”宛子丽说。
“那课任老师咋还家访呢?”宛婶问。
“不知道------关心唐岩呗。”
“都是班主任家访来着,现在课任老师也家访了?”宛婶不解的摇了摇头,把最后一件衣服收起。
“可能是------”宛子丽突然想起几天前唐岩在语文课上演讲的事,说:“头几天上语文课,老师让我们上台练习讲话,结果没人上去,最后唐岩上去了。
他讲的是如何孝顺和感恩父母,讲的可好了,把全班同学都讲哭了,连葛老师的眼圈都红了。可能因为这个才来的,想看看我大娘啥样。”
“一个干巴老太太有啥看的,净整那没用的,整不好你大娘还得省思小六在学校犯啥错误了呢,又得跟着着急上火,她那眼睛本来就怕上火------”宛婶埋怨道。
“我和葛老师说了唐岩没犯错误,还说他表现好呢。”
“人家小六本来就表现好,哪像你似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宛子丽也不顶嘴,只是把嘴撅了撅以示抗议,然后拿起书包进了屋。
宛家在东拉沟是外来户。宛子丽他爸是煤矿工人,为了上下班方便,在宛子丽四岁的时候举家从五十里地之外的宛家店子搬过来的,和唐岩家成了上下院邻居。
宛子丽他爸人老实忠厚没啥说道,和谭岩他爸谈得来,两家人因此走动的挺好。大人常走动孩子也就自然地玩在一起,所以说宛子丽是和唐岩打小玩大的。
宛家两个丫头没小子,宛子丽上面有个姐姐。
宛子丽打小乖巧懂事,是听话的乖乖女。她姐的性格和她截然相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纯纯的一个假小子野丫头,没少让她爸她妈操心。
去年地区纺织厂来东拉沟煤矿招工,矿工子女都可以报名,但得考试择优录取。
宛子丽她姐虽报了名但学习不好,明知眼漏的考不上,愁坏了她爸她妈。后来是唐岩出主意叫宛子丽也报名,姐俩儿一起参加考试,在试卷上写名字时做下手脚,彼此写对方的。
这样宛子丽她姐便顺理成章的考上了,到纺织厂当了工人。因为这宛叔宛婶老两口很感激唐岩,要不是因为他岁数小都有把宛子丽她姐许配给他的打算。
呵呵,只是个比喻,当不得真。
我们回过头说宛子丽,她打小和唐岩在一起玩,两个孩子总形影不离,一个在哪另一个肯定在哪,无论春夏秋冬。
每年开春山坡上刚冒出青草芽子,两个孩子便在屋待不住了,拿着小铲子跑到山坡上四处挖小山蒜和大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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