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
逃避。
后悔。
乔衣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这些让她胸口发闷,喉头发紧的字眼。
“什么逃避现实,和你在一起就算逃避现实的话,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是不是觉得,这回我爸妈说的话很有道理,没有按照他们意愿好好上学的我,就像个……”
乔衣看到时默眼中的凝重与沉寂,还有一丝不赞同,便将差一点点就脱口而出的“没用的人”收了回去。
乔衣有些难过。
明明姐姐只是问问,站在她的角度给她点建议,她却发火地冲她大声说话。
她太激动了。
人会激动,往往是被戳中了痛脚。
她其实,又何尝不想去。
时默摇了摇头:“我不该给你压力,只是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为了他们想舍弃他们规划好的路,但其中的一些风景本就属于你,与他们没有关系。”
“对不起,我不该着急,也不该朝你喊。”乔衣垂下眼,小声说,“那让我想想。”
她看似没有被说服,实际上心里很受触动。
就像她曾经常常思考,为什么她会是父母的女儿,能不能把这副身躯,把这双眼睛还给他们,告诉他们,她不要了,他们觉得她是个怪物,她也不想以这样的姿态降生于世,为人所厌弃。
这样的家,这样的她,她并不珍惜。
可时默这番话,却是对她说,你值得善待自己。
虽然这是他们赋予你的生命,是他们为你选的路,可最后的主导权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的灵魂自由,将带你的心直冲云霄。
唯有自己,才是自己人生真正的主人。
她听时默对她说:“即便是我,也无法成为你的束缚,做禁锢你的枷锁。”
乔衣想反驳,姐姐并不是枷锁。
话到嘴边,又没了底气。
她何尝不是将对方当作了迟迟未能行动的挡箭牌。
她要想想,一个人好好考虑考虑。
乔衣穿上外衣,要出门去。
走过时默身边,眼尖地把时默偷偷拿出来的一包烟给顺走了。
“我不会乱跑,你也不许抽。”乔衣发脾气归发脾气,该有的理智一点也没失去。
抽烟的姐姐罪大恶极,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会被她用眼神钉在墙上,三天三夜扒不下来的。
从前年时默在车里抽烟被乔衣撞见之后,她们一个死死管着对方的心肺功能,另一个在烟瘾偶尔发作时吃糖止馋,险些薄荷糖成瘾。
这包烟是翟纯托乔呦塞给时默的“贡品”。
时影后尚未享用,就从口袋里摸出个白色的角,然后被老婆一波带走。
时默伸出手去够:“不能给我留一支么,我不点燃,就闻闻味道。”
“上次在车里被我抓住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可就剩了个烟屁、股。”
乔衣有时候不明白,怎么那么大的导演和经纪人,劝别人抽烟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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