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陆知言微微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口。
“对了阿姐,阿奶呢,是不是……”
陆难的话没问完,房门就被人扣响。
“囡囡,是我。”陆知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丫鬟被支走,屋里只有姐妹两人,陆知言便起身去开门。
见到站在陆知行身边的齐垣时,陆知言不由得多看一眼,心里疑惑陆难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先生,兄长都不管的吗?
“阿言你出来一下,侯爷有话要跟囡囡说。”陆知行没有进屋,而是站在外面对陆知言道。
陆知言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兄长,这于理不合吧?
把一个大男人带到囡囡的闺房就算了,还要把自己叫走只留下两个人,囡囡还是个闺阁女呢。
“阿言,出来。”见她没有动作,陆知行看她一眼严肃的道。
毕竟自己刚见到囡囡,什么都不清楚,犹豫再三陆知言还是出了屋子,然后看着齐垣进屋,房门被合上。
“哥哥……”
“侯爷是囡囡的先生,救过囡囡的命,如今囡囡最听他的话。”看出陆知言眼中的疑惑,陆知行解释道。
她想的那些自己何尝没有想过,只不过是两者相较取其轻。
齐垣进了屋,陆难侧过身子去,把挨打的那半边脸朝里,然后埋着脑袋不看他。
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齐垣。
齐垣也不说话,绕到里面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陆难挨打的是左脸,他就坐在她的左手边。
她的脑袋埋得更低,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脖子里。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罐子递到她面前,陆难没有接。
先生是看自己太可怜了所以拿了吃的来哄自己吗?“抬头。”他声音冷冷的,没有半分温情。
不敢不听,陆难只好照做,抬起头她还是不敢去看齐垣。
“这是药,擦在挨打的地方。”齐垣又把那个小罐子往她面前递了递,陆难这才接下来。
她还想什么吃的会装在这样的小罐子里,就是蜜饯也装不了两颗啊。
陆难的脸已经上过药,陆知言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擦药。
“你便是这样同我说话的,眼睛看什么地方?”齐垣还是之前那个语调。
陆难慢慢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他脸上,对上齐垣的眼,就像戳中了某个开关,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丝毫不受控制。
先生语气那样冷,她还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到失望或是不悦,可什么都没有,先生还是那个先生,她甚至在他眼中见到了一丝怜悯。
“陆难,不要哭。”齐垣语气放缓,话里透着一丝无奈。
挨打的时候不哭,怎么现在哭起来了?
她别过头去擦眼泪,然后细声细气的道:“我不想哭的,可是一看到先生我就忍不住。”
见到先生的时候就觉得委屈,想到自己在他面前挨了阿娘的打她又觉得有些丢人,加上之前自己骗了先生,如今她还有些心虚,百感杂陈,眼泪就不受她的控制。
“她经常打你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母女俩许久不见,刚才是在陆家大门口,又是当着自己的面,她母亲都能毫不犹豫的给她一巴掌,那若是四下无人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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