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问。
他知道这几盏灯是齐垣点的,却不知道他是为谁点的。
“这是侯爷为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点的。”小沙弥如实答。
陆难点点头,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所有战死沙场的人都能够马革裹尸还的。
“先……侯爷常来这里吗?”她继续问。
雍林寺很冷清,今儿陆难也没有见到其他的香客,她总觉得盛京除了齐垣和自己之外不会有别的人过来。
小沙弥摇摇头:“不常来,往年都是一年来个两三次,去年倒是多了一些。”
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跟陆难一起来的。
“有劳小师傅了,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殿春跟着小沙弥离开,知道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这庙里这么冷清,她要去给陆难张罗斋饭。
偏殿里就只剩下陆难和言襄两个,陆难带着他来到自己给阿让点的那盏灯面前。
“这盏灯是我给阿让点的,他死在我生辰那一天,往后的每一年生辰我都会想起阿让,想起他是因我而死。”陆难的笑容十分苦涩。
若是别的日子慢慢的她或许就忘了,可那天是她的生辰,她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最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像是命中注定一样,她的十六岁有这样不堪的开始,之后就很难再有什么好事发生。
言襄不能说话,陆难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她又有些庆幸言襄不会说话,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安慰她只会觉得更加的难受。
“阿襄,我最近又想起一些事情来。”
言襄静静地听着。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不是?”陆难忽的抬头盯着言襄的眼睛看。
她的脸上神色复杂,有确定也有怀疑,还有不容忽视的失望。
猝不及防的的对视,言襄乱了阵脚,他张张嘴,没发出什么声音,陆难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将自己的目光移到那盏她为阿让点的长明灯上去。
她记起自己是如何救下阿让,记起自己是怎么不辞辛劳的照顾他,却没能记起自己给他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以前的事情在一点一点儿变得清晰,可先想起来的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阿让这个名字是我给他取的,但却跟言襄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陆难笃定的道。
她想起的事情不多,如今也不过是诈一诈言襄,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陆难一直都在观察言襄的反应。
除了最开始的差异之外言襄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阿让只是我随口说的两个字罢了,跟你言襄没有任何关系。”说着陆难看向言襄,见他只是笑眼望着自己,眼中还带了几分无奈。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你究竟是谁?”陆难盯着他问。
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他?他又为什么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做几个月的护卫,当真是为了那些钱吗?
不越是想知道就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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