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来往的人也能相信这个传言,然后切断跟陆难的往来。
“那我们改天再去采莲好不好,我今儿答应张相卿再给她采莲花的。”陆难最会顺杆爬。
“好。”他一口应下。
往前走了几步,陆难换了语气:“哥哥有收到家里的信吗,我的信都送出去那么久了,阿奶怎么还不给我回信啊?”
话里带了丝丝抱怨。
她刚醒来没几天就请陆知行帮自己写了一封信,然后送回青州给阿奶,如今一个月过去,还没收到回信。
盛京离青州也太远了些。
“还没有呢,囡囡在等等,兴许过两天阿奶的信就到了。”
是他疏忽了,要是陆难不提他差点忘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要是收到信哥哥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哦。”陆难想一出是一出,刚叮嘱完陆知行又想到别的事。
“我前些天上街的时候买了胭脂,那家店的老板告诉我这是时下盛京的女子最爱用的,别处没有,我想寄回去给阿姐,我还买了……”陆难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段时间自己又买了什么东西,想寄回去给谁。
如今她每日除了到侯府一趟,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上街游玩,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
不管是家里还是她身上,都已经快没有以前那个陆难的影子。
陆知行很满意。
“好,你到时候把东西一并给我,我派人给你送回去。”
陆难抱着他的胳膊,甜甜的道:“哥哥真好。”
……
再到侯府练字时,陆难用的还是右手。
齐垣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书案前看书——陆难跟着他练字之后他倒是看了不少书。
“不是说右手受过伤吗,为何不用左手?”他开口随意的道。
陆难看了看自己写得几个丑字,比起第一次来进步小得可怜。
她右手不很灵活,不能很好的运笔。
“我想用右手。”陆难语气十分坚定。
总觉得用左手写字很奇怪,好像那是另一个自己。
她好奇失忆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知道得越多却越抵触,可能是已经察觉到,以前的自己或许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她好奇,又害怕知道所有真相。
“我又不考状元,慢慢练总能写好的。”想了想她又接着道:“先生是嫌弃我的字写得难看吗?”
“是很难看。”齐垣毫不犹豫的道。
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但陆难还是有些气呼呼的。
先生真是的,自己是姑娘家,他说话不能委婉一些吗?
“那您也不教我,我整日跟着字帖瞎练,怎么会有进步呢。”她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去。
陆难觉得,凭自己的经验来看,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先生不会接话,更不会教自己。
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是自己逼着先生收下自己这个学生的。
这次却不一样,陆难说完那句话之后,齐垣就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她身后。
“先生……”剩下的话还没问出来,齐垣就俯下身,握住她提笔的那只手。
先生的手生得修长而又匀称,覆在她手上,暖融融的。
她心里欢喜,先生这是肯教自己写字了,那他以后也不会赶自己走吧?
齐垣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在纸上写下“陆囡”二字。
那两个字潇洒清秀、骨力遒劲,在陆难之前写的那些字的衬托下,这两个字好像在发着光,昭示他们别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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