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时候,陆难不记得自己下的是什么药,阿让也不知道那一味药究竟长什么模样,他只知道自己中毒了,可大夫就是给他把一千次脉都查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
“你是阿让是不是?”陆难问。
陆难不懂武,言襄动手时她也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阿让的影子,可其他很多时候陆难都会恍惚。
言襄有许多无意识的小动作像极了阿让。
以前陆难只觉得自己是对阿让过于歉疚才会生出这个错觉来,如今想起自己没有给阿让下毒的事之后,她觉得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她生辰那晚阿让差点伤到她,陆知行心里存着气,所以并没有对阿让的丧事多加在意,只命人抬出去随意找个地埋了。
偏偏陆知行那回遇上两个不成事的人,拿了他给的钱,草席一卷就把阿让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等陆难从侯府回来再命人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陆难死死地盯着言襄,希望她能对自己点点头。
言襄最后摇了摇头。
他朝她比划一阵,没有说他的身份,只是保证她不会伤害她。
“真好。”陆难叹了一声,“原来我没有害死阿让。”
这是她心底最放不下的一件事,如今终于可以不再背负着那种罪恶感生活。
至于如今阿让在哪里,过得怎么样,这些都不是自己该去想的事情了。
他那样不喜欢自己,没了自己的束缚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你是不是只用做我一个月的护卫了?”陆难问。
她只付了言襄三个月的工钱,那时候陆难以为不用等三个月自己就要回青州了,如今看了,可能言襄不再是自己的护卫了自己都不一定能回青州。
言襄点点。
“剩下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我可能会有许多麻烦,你可要再努力一些才是啊。”陆难打趣道。
许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害死阿让让陆难心情大好,如今她觉得言襄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一个多月之后两人就不再是雇佣关系,只要他不会伤害自己那就已经足够。
再有就是她觉得如果言襄是不值得信任的人,齐垣一定会提醒自己什么。
……
一间隐秘的厢房里。
屋里的圆桌旁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许是病了有一段时间的缘故,陆凌云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而坐在她对面的宋绪之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笃笃笃”的声音让陆凌云听了有些烦躁。
“我听说你希望永乐和靖勇候早日成亲?”宋绪之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陆凌云以手掩唇笑了笑。
“殿下觉得我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反问。
这个问题听了太多遍她都有些厌倦了,可自己对面坐的是宋绪之,她不能不回答。
“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孤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齐垣可不是会听你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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