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才几个月,她的事却连久居深宫的妃子都能知晓一二,陆难对街边的乞儿尤为大方,陆家曾沿街给乞儿送吃食铺盖,她名声传播得这么快那些乞儿功不可没。
因她这句话,陆难眼中又燃起希望。
“郡主能给我讲讲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见她表情诚恳,康宁郡主点点头,她比所有人都希望陆难早点想起来,然后告诉她那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没跟你打过交道,不过听说你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这是好听的说法,康宁郡主自己觉得,那时候的陆难好得有些懦弱,她可能也因为自己商户女的身份自卑,便是别人说她她也很少反驳,只一个劲的给人送礼。
这一招好像很有用,三个月不到,盛京的人提到陆家的姑娘时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是夸赞居多。
“你经常送那些贵女们首饰,出手大方,盛京无人能及。”
家境再殷实,正常人都不会随意送不相干的人那么多贵重的礼物,陆难却好像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不少人说她人傻钱多。
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议论纷纷,就是看不下去康宁郡主才提醒她,没想到……
“可我受伤之后,都没人来看过我。”陆难皱着眉头道。
就是礼尚往来,也总该有人来看自己吧?
康宁郡主一声嗤笑。“我提醒过你钱买不到真心,你说你不稀罕别人的真心,只要他们在你面前低头,还说你擅长经商,不担心没有钱。”
陆难表情复杂,不敢相信康宁郡主说的真的是自己。
自己以前真的是厚脸皮又不讲理。
“至于你说的没有人去看你,许是你哥哥把所有人都挡住了。”那些人收了陆难那么多好处,知道陆难受伤,怎么都会上门去探病的。
她也去过陆家好多趟,但没有哪一次见到陆难。
“哥哥?”陆难重复。
哥哥把看望自己的人都拦住了?
也是,哥哥不想要自己记起以前的事,肯定不希望自己一醒来就见到那些人。
“或许你应该去问靖勇候,他既然能收你做学生,对你的了解应该比我多。”
康宁郡主又想到宫宴的事,那日她也颇为吃惊,往年这种宴会靖勇候露个面就离开了,那日居然还给陆难剥螃蟹。
陆难不接话,店里的伙计把面把面端了上来,两人却谁都没有动。
先生那边她已经问清楚了,大致就是她死皮赖脸要做人家的学生,先生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就受了伤,之前先生跟她也没什么交集。
至于张相卿那边,对方那样温柔,也说不出自己的坏话,说来说去都是夸她的。
而陆家的人有了哥哥的吩咐,在她面前说话都格外小心,就是殿春和薛妈都不会跟她说以前的事。
让陆难为难的是阿让和太子殿下,在两人眼里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人。
阿让似乎坚信她没有失忆,只说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具体的也不细说,好似说了就是上了陆难的当;而太子那边,陆难本来深信不疑,因为齐垣的话,也就不再理会。
一个人嘴里一个陆难,个个说的都不一样,她不知道该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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