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有阻拦。
也不全是借口,辞过陆知行和柳姨娘母子之后,陆难就坐上了去侯府的马车。
“殿春,你知不知道我把阿让的解药放在什么地方?”马车上,陆难试探着问。
知道自己给阿让下了毒之后,陆难回家就把自己的东西都翻了一遍。
往常喝药都是薛妈给她熬好了端过来,陆难在自己房里没有找到任何像解药的东西。
自己的很多东西都是殿春帮忙收着,或许她见过也未可知。
让她失望的是,殿春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许是阿让骗了姑娘,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殿春越说声音越小,她说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若不是被下了药,她真的想不到阿让为什么要那样不情愿的跟在姑娘身边。
“哥哥不准你告诉我以前的事,我不问不为难你,但是殿春现在应该比我还清楚受伤之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能不能做出那样的事。”陆难难得说了一句逻辑清晰的话。
殿春低头不语。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姑娘待她一直很好。
“我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阿娘会喜欢我的。”陆难突然道,略带悲戚的语气。
阿娘不喜欢她,不准她缠着哥哥,说她会拖累哥哥,小时候陆难一直想,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很厉害的人,给阿娘证明自己绝不会拖累哥哥,或许那样阿娘就会喜欢她。
现在她长大了,就像阿娘说的那样,她只会拖累哥哥。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知道阿娘要她进京是想要她嫁给太子,给陆家和哥哥带来一些好处,可她却把事情搞砸了,摔伤脑袋,忘掉以前,还敢任性的对哥哥说:不想嫁给太子了。
哥哥那样好,一直护着她,她却只会闯祸。
一直到马车停下陆难都没再说话,她今儿来得早,茹儿没在院子里等她,让殿春把点心给茹儿送去,陆难径直去了书房,没多久,收到下人禀告的齐垣也来到书房。
陆难不是没有提前来过侯府,不过她一般都会先去找茹儿,从没有一来就直奔书房。
齐垣到的时候陆难正在磨墨,太过认真,他进书房她都没察觉,他也不出声,坐在书案前看她磨墨。
她磨了一刻钟才放下墨锭,注意到书案前的齐垣。
“先生,您怎么来了?”陆难被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之后就朝他笑。
“这是侯府。”言下之意他想来就来。
陆难缓步走到他的书案面前,仍旧是笑盈盈的模样。
“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再去雍林寺啊?”她带着几分期待看他。
陆难提议过带阿让去看大夫,阿让拒绝了。
“要是有人能解,你早就死了。”他这样对她说。
“你不舒服?”齐垣上下打量她一眼。
她好像瘦了一些,下巴都尖了许多。
“不是我,是阿让,我要给阿让找解药。”陆难也不瞒着他。
虽然阿让笃定一般人解不了他身上的毒,但是陆难还是想多试试。
要是什么都不做,两个月后自己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那阿让岂不是完了?
齐垣很快明白陆难的意思。
她是想看看慧如能不能解她那个护卫身上的毒。
她跟陆知行果然是兄妹俩,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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