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靠什么都不是靠能力。
更让人头大的是,在诋毁的人群中,女同志占了大半。
周苇一开始还有所触动,但到后来越来越麻木。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同等条件下的一男一女,毫无疑问,选男的,这就是职场隐/形/歧视。
除非双方差距过大,才有可能选择女的。
这样苛刻的几乎处处受限制的环境下,周苇怎么可能不坚毅?相反,她比绝大部分人,无论男女,都要坚毅好几十倍。一条黑暗的看不见光亮的路,一条孤单的没有一个同伴的路,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非平常人能忍受的选择,周苇怎么可能不坚毅?要知道这个生态里的歧视比企业来的要深很多,重很多。
有领导人评价周苇,说她心性极为坚定且牢固。
周苇对这种话都是听听过了,试问如果她心性不极为坚定和牢固,她能迅速成长为部长吗?
比起收获果实,她似乎有些变态地喜欢一步一步挣扎成长逆天改命的过程。
晚上回家。
周苇用一个小时打好了草稿,没有电脑键盘,只能手写,一共八张纸,写完后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想起上辈子有个材料科室的同志,因为长期坐着写材料长了痔疮,可见写材料的威力之大。
这玩意儿,也是有简便方法的,简单一句话,下级抄上级。
但赵厂长那里没有相关的文书,也因为现在技术没有后世发达,资源不能互通有无,像是沿海的可以借鉴沿海的,像是西部的可以借鉴西部的,国家这么大,总有几个或者十几个相同发展模式的区域,可能经济上步调不一致,但在对外开放上有很大的相同之处。
周苇起早计划书没有一点压力,这对她来说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完全不费力气。
脑子有一种餍足的感觉,周苇把房梁上的箩筐拉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只玻璃罐,拿出一块糖,含在嘴巴里。
霍南每次来借老白,都要给周苇捎点东西,不是干果,就是坚果,搞得周苇现在不缺零嘴。
这糖就是霍南拿过来的。
糖是奶糖,浓浓的奶味在嘴里化开,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轻松和愉快起来。
周苇也有钱。
韩指导员那边发着工资,一个月三十八块钱,目前为止,她只花了一块钱买了一桶袜子,还被傅珍念叨了很长时间,说她太浪费。
“周苇——”
霍南敲着周苇小屋的窗户,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在黑夜里发亮。
周苇书桌靠窗户,她站起来,推开窗,只见霍南两手合着,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她刚要问,霍南举起双手到她面前,一双桃花眼潋滟无双。
一个绿色的光点,两个绿色的光点,三个绿色的光点……是萤火虫!
满天飞舞如同一颗一颗小星星,周苇惊喜地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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