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了几句,他竟颇为喜欢。
她暗中观察,知他兴致上来,会抚琴,府中偶尔也会请些琴师舞娘来演奏,随后一个夜里,她故意在他弹琴时吹笛相和,他认出了她,自此,让她进入到那十余人的队伍中去。
如此一来,她接触的虽非什么大事,但朝廷中一些钻营,也知道了不少,说是门客,他却教了她不少东西,让她开了眼界,她也看到了他的手段,任人虽说不上尽是唯亲,但其脉络遍布,逐级而上,毫不含糊,也给人行了不少方便。他看似谪仙,风姿绰约,但时间过去,越发让她坐实一点,他长得好,骨子却坏的很。
是的,曾发动过夺位大战、兵败后还能依附新主再次崛起的,能是什么好人?好人能纵横两朝,呼风唤雨?
不知为何,她渐渐开始烦躁不安。
那年上元节,宫中和府中明明都有宴,但他回来过后,并未参加,只让晁晃招呼着,他却独自在后院弹琴喝酒。
后院本非她这个级别的人能进,但她颇得他宠爱,给了她随便进入的权利。于是,她尾随过来。见他喝得双颊酡红,她假意劝阻,他却让她陪着也喝几杯,她防备着,他的传闻她听过许多,爱美人也好男色。
只是,颇有些奇怪的是,府中平日出入的美人也不少,有些才貌出众,颇得他钟意,却并未见他将谁收房。
“本相不喜男子,只爱女人。当然,不是男……但我……”
他并无丝毫醉翁之意,只喝得沉醉,轻声说得两句,便伏案而眠。
她暗暗吃惊,他早看出了她是女儿身?什么时候!
但她从未见过他这模样,他平日总是笑意盎然,莫测高深,似和极近,却又让人觉着难以攀附。他此刻似是兴致勃发,然眉间并无一丝笑意。
她冷冷看着他,只听得他嘴中隐约有声。
“若能回去,我带走……噢,不,我应当不会同走,我和李兆廷是一类,这才是我……”
他轻说浅笑,似有微恸,又似悲戚皆无。
她似窥探到他什么秘密,一瞬惊震,退后数步。他府邸当真大,就如半壁皇宫,前院觥筹交错,此处却寂静如斯,兰亭幽月,唯闻虫鸣叶动。
蓦然,她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慢慢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她一直贴肉收藏的匕首。
还等什么收集证据,像他这样的人,若错失眼前良机,后面又岂是她轻易能撼动的?
她持匕靠近,举匕之际,脑中闪过这一年来他对她的好,不禁定住,但她随即暗骂自己,他是什么人,同她又是如何的深仇大恨,她家中惨变,虽非他亲手所为,却是他一手造成!
她再无犹豫,举匕往他胸口猛地刺下!
但随后变故快如闪电,两名黑衣人破空而来,三招过后,一人便将她击倒,她披头散发,狼狈倒地,对方将剑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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