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泄出火的愤怒,却还是对她有着某种复杂期待。
“你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吧。”
袁蕊华忽觉得自己就跟这春天里嗡嗡乱飞的一只小苍蝇差不多,在那个男人的眼里,苍蝇,如何能引起他的兴致?
她才刚刚走近,准备伸手去触碰他。
男人把她忽用力一推,推跌在地。
她看见他脸上分明写着颓丧泄气的挫败:算了,我还是自己来。
然后,他果真自己动手解决。
背对着她,肩膀微微掣动。
她听见他越来越快急促的喘息,就像在伴随着脑海连绵不断起伏的想象力,然后,是她狼狈被推倒在湿滑地板、毫无任何控诉权利的隐隐、含着无限耻辱的小声哭泣。
“夫人,您若再不去跟王爷解释,就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呢?”
那丫鬟又开始催了,是母亲特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心腹。
母亲一直告诉她,做女人,不要去贪情,否则就会有她那样的下场——为父亲苦苦掏心掏肺了一辈子,到父亲死,父亲临终前眼里心里所深深藏着的,还是只有那一个女人,他的前妻——袁蔻珠的生母。
袁蕊华被那丫鬟终于催得不耐烦了:“你懂什么?!越描越黑,听过这个道理没有?我如果不解释,反倒当个闷嘴儿的葫芦或许会博得他的信任,我再三解释了,倒是引得他的怀疑——还不如这件事就这么不了而了之。”
“……咱们且慢慢熬吧,装糊涂,装傻,装笨,装老实,方得平安顺遂。”
“我才不会像我姐姐那么蠢——总有一天,该属于我的东西,一样不落。”
“好日子,总会到头的。”
“……”
她把手中的绣绷慢慢摩挲着,愤怒往边上一搁。
那个男人真的在意她对他是否真心吗?
真的会在意,寿宴那天,那只老虎是否会不会咬人、而她,竟想也不想地扑过去……他在意吗?
他若真在意,就不是他平王李延玉了。
有时候,袁蕊华还是免不得会嫉妒起姐姐袁蔻珠。
恨,也是一种感情。
没有恨,就没有爱。
爱和恨通常是捆绑在一起的。
她越想,越绝背心发凉,像阴寒欲雪天的淡日,明明是有光线洒照身上,却越发感觉冷起来。
苏友柏其实错了。
曾经,他公然挑衅地骂:“弱者发怒,拔刀向更弱者”;
诚然,像李延玉这种怪物,无论是对弱者,还是强者,他没有丝毫同理怜悯心。
可然而,他又算得上是一个“弱者”吗?
他有腿,却形如无腿,在这十数年的成长生涯中,身体上的羸弱,使他蒙骗了太多的人眼睛。
这日,老皇帝亲自王府来探视,面对这个羸弱无害又早已远避了皇权纷争的无用儿子。
老皇帝啜着茶,摇头,叹气:“朕如今就快要满七十岁了,当初,你还健康时候,有心立你为太子——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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