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有一个凹糟。他摸着凹槽说:“就是这里铡板一关,多大的水都过不来。”
张建中也过来摸了摸那个凹糟,感觉自己好像问得有点多余,说是铡门,自然便有一块铡板了。
永强却问:“铡板呢?如果海水上来,有没有安排人专门负责下铡板?”
村支书就高举汽灯四处照,跑来跑去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就大声嚷嚷:“一定是哪个王八蛋搞破坏,把那个铡板偷走了。”
永强问:“不会那么严重吧?”
“肯定是,前两天还看见的。”
“会是谁?你们村里有谁会干这种搞破坏的事?”
“村东那个惯偷,一定是他。上次,偷了村里的东西,被抓住了,被村里人批斗了一顿,因此还恨在心。”村支书又说,“还有村西那个劳改释放犯,前几天才回来,成天在村里转悠,总想要干坏事!”
“马上组织人把他们抓起来审讯。”
话音未落,村支书就“噔噔”往村里走。
张建中问:“你去哪?”
“我去把那两个狗娘养的抓回来!”
“先等一等,我们看了海边的情况再处理这事。”
“我怕他们跑了。”
“要跑他们早跑了,你现在去也抓不住他们!”
村支书已走远了,准确地说,已走得听不到张建中的说话声了。风势很大,十几步远就听不见说话声。
“你快追上去。”张建中对永强说。
村支书被永强叫回头时,张建中改变了主意,说:“我们兵分两路,你们俩询问那两个家伙,我继续去海边。”
永强问:“你们的村干部都在那里?”
村支书说:“前面不远就是了。那里有一个碉堡,他们都在碉堡里。”
那碉堡是小日本时期留下来的,呆在碉堡里能看见水浸村所必属的海域,这些年,一直保留下来,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用于台风侵袭时观察海浪的动静。
穿过那块“嗖嗖”响的马尾松,海的呼啸声更可怕,只见浪花在黑暗翻着白光,张建中多少有些以为自己不那么怕海了,这会儿,却一阵头晕目眩,一阵狂风吹来,他没站住,“扑通”一声,坐在沙滩上。
“晕海,张建中,你还晕海!”
他告诫自己,想爬起来,又重重地倒下去,就感觉一股气往上顶,忙运气要压下去,那股气却锐不可挡,汹涌而出,嘴一张,便“哇哇”地吐起来。
永强跟在村支书身后,先赶去村西,到了一户门前,就“咚咚”砸门,也不等里面有反应,就大声叫:“开门,快开门。”
屋里有人问:“谁啊!”
又有人说:“是支书。”
村支书还是大声叫:“我的声音都听不见吗?”
“听见了,听见了。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有人急急走来,“咿啊”一声,开了门,前面站着一个五十多岁背有点舵的老农民。
村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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