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画出来的颜色很是鲜艳,看上去又很自然,就像是喝醉酒时候红了脸似的,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静姝这里正说的起兴,却听身后有人笑道:“这位夫人可真是见多识广,我是从扬州来的,也不知道原来这酡脂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静姝便转过头来,看见一个穿着茜红色缠枝花对襟褙子的女子正站在她的身后,女子柳眉如黛、身条纤细,瞧着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正是女人最美艳的年纪。
那人见静姝呆住,倒是笑了起来,只开口道:“京城的女子不大用扬州产的胭脂,这位夫人怎么对扬州的胭脂这么熟悉?”
京城的女子之所以不用扬州的胭脂,到不是因为不好用,只是一来扬州的胭脂运到京城来,价格就比本地胭脂贵;二来么……扬州最有名的就是扬州瘦马,听说她们都爱用这种胭脂,因此但凡是脸皮薄的人,自然就不屑于用了。
静姝倒没这种想法,若论品质,扬州的胭脂更胜京城的一筹。
但眼前的这个女子,无论从容貌气质、还是谈吐动作,都让静姝想到了那一种人。
虽然她穿着时下京城最流行也最昂贵的妆花锦缎。
静姝心中暗想,这莫不是哪个高门大户人家的姨娘?可又觉得不像,京城中大户人家规矩森严,做小妾的哪有这样轻易能出门的呢?
她这里正疑惑,却听跟着那女子身后的丫鬟道:“奶奶,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一会儿老爷要是下了衙门没瞧见您,也又该惦记了。”
称呼竟还是奶奶……这就让静姝越发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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