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你还有脸面跟陛下求情吗?
就算陛下仁厚,念在你多年的功劳上,咬着牙准了你的恳求。
你觉得燕国的官员们会忍气吞声装作没看见吗?”
随着陈琳的话越说越多,彭湃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不得不承认,陈琳说的对。
人情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纵然杨七心慈,肯看在他的面子上饶恕他手下的兄弟,他也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杨七求情。
陈琳看着彭湃,幽幽说道“别看你现在跟那些文武官员们打成一片,整日里嘻嘻哈哈的亲似兄弟。可是真当你走上了监察百官的路,你和他们跟仇敌没有两样。
你不可能对他们仁慈,他们也不可能在反击的时候给你留下活路。
你彭湃可以保证你不出问题,可是你不能保证你手下的人不出问题。
而我们这种人,最忌讳的就是办差的时候,出现差错。
一旦出现差错,不仅会被怀疑是否忠诚,甚至还会随时人头搬家。
你想一想落叶,再想一想赵迪,你就应该明白,出了差错会有什么下场。”
彭湃看向陈琳,强硬的低吼道“我彭湃办差,从不会出现差错。”
陈琳一听这话,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讥讽。
笑过之后,陈琳冷冷的盯着彭湃,“你不会出现差错?嘎嘎嘎……从杂家见你到现在,你最少做错了两件事。”
彭湃一愣,否认道“不可能!”
“不可能?”
陈琳似笑非笑的问道“杂家问你,杂家前来燕京城传旨的消息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彭湃皱着眉头不明白陈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道“从你们出了开封府以后,第二日我就收到了消息。”
陈琳点了点头,再问道“那陛下的家眷到了燕京城,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彭湃犹豫了一下,说道“十天前……”
陈琳笑道“那陛下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两件事的?”
彭湃当即低下头,沉默不语。
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陈琳明说,彭湃大致上就猜到了一点儿东西。
陈琳看着低下头的彭湃,感慨道“咱们这些人,说好听点就是大内密探,说难听一点就是陛下手里的鹰犬。
作为鹰犬,最主要的指责就是把听到的看到的,及时的汇报给陛下。
还有尽心尽力的办好陛下交代下来的每一件差事。
但是,作为鹰犬,咱们没有资格替陛下去决断任何事。
圣心独断,这是君王的特权。
一旦我们越过了线,替君王决断了某一件事,那就是越权。
一个人能坐上君王的位置,他所思量的事情,远远不是你我能比拟的。
也许你我看到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在君王眼里就是一件惊天的大事。”
陈琳缓缓起身,拍了拍正在发愣的彭湃的肩头,幽幽道“彭湃,你已经越权两次了。陛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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