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为他是不是被恶鬼附身了。
陆淮宁在一旁淡定地看着,等着……
按照今上所说,五和膏的瘾头发作起来生不如死,看来并未言过其实。可是今上熬了过来,焕然新生,而韩凌赋却泥足深陷……他们锦衣卫只知效忠皇帝,此刻他却也不得不承认镇南王府也许“阴错阳差”地救了大裕。
韩凌赋没支撑多久,身子就又软软地倒了下去,抽搐,颤抖,甚至开始抓搔自己的肌肤,举止疯癫……
他受不了!
“咚!”
他一头撞在栅栏上,然而疼痛也无法压过身子里那种又痒又痛又蚀骨的感觉……
此时此刻,韩凌赋再也无法思考,再也无力去维持所谓的尊严,他只想要五和膏!
“我招!我招!我都招!”
他再也坚持不下去,嘶吼出来。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然而,陆淮宁并不着急,反而更淡定了,“哦”了一声,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
韩凌赋痛苦地抓搔着,身上被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断断续续地说着:“是我,是我到处散播谣言……”
陆淮宁也不催促,等着他自己继续说。
韩凌赋只得咬牙用全身的力气说道:
“说五皇弟……得位不正。”
“说‘滴血认亲’一事是五皇弟故意……陷害我。”
“是我在朝堂上……蓄意给五皇弟使绊子……妨碍朝政。”
“是……”
他狠狠地咬牙不再说下去,他不能再认了,现在的罪最多是圈禁,再说……那就是死了!
事实上,陆淮宁暗暗地松了口气,他没指望韩凌赋会招那么多……
他眯了眯眼,朝西南方某个混在人群中的蓝袍青年看了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后,就做了个手势。
他身后的那个锦衣卫立刻就随手把那个小瓷罐从栅栏间的缝隙扔进了牢笼中,韩凌赋又一次蹿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小瓷罐,手指微颤地将其中的药膏倒入口中,用舌头舔舐其中,用手指刮擦罐壁……
那模样就像是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乞丐般,哪里还像堂堂的大裕皇子!
全场哑然,看韩凌赋那近似癫狂的样子,他们已经搞不懂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还是锦衣卫是以那什么五和膏在逼供。
可无论真相是啥,此刻韩凌赋那丑态毕露的样子让那些为他请命的官员、学子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全场鸦雀无声,人群后方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无趣地悄悄散去了……
混在百姓中微服打扮的韩凌樊神色复杂地看着牢笼中的韩凌赋,几乎认不出这个人是他的三皇兄。
咏阳姑祖母的计划成功了!
这个计划说穿了简单粗暴,不论凭证先直接拿下韩凌赋,当众关押,既然韩凌赋有五和膏的瘾头,而且按照白慕筱所言,瘾头还不小,只需耐心地看他能撑几天罢了。
或者说,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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