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有细碎的水珠子自谢晏宁的一双羽睫跌落,恰恰跌于他面上,他登觉肌肤滚烫,正欲伸手抚摸那片肌肤,又恐被谢晏宁瞧出端倪。
“寐善。”他佯作镇定。
谢晏宁面色如旧,又有水珠子从谢晏宁侧颊滑落至下颌,末了,侵入了他的额发。
幸而他见不得人的企图并未被谢晏宁察觉,不然他恐怕早已横尸当场了。
但而今的谢晏宁似乎有些不同了,原先的谢晏宁大多时候待他不冷不热,虽有待他温柔的时候,可待他残忍的时候亦不少。
但而今的谢晏宁却教他生出了幻想来,或许,或许,即便他……
他止住了思绪,闻得谢晏宁回了他一声:寐善,其后便见得谢晏宁转过了身去。
他忐忑万分地伸手抚摸自己的面颊,那颗细碎的水珠子却已蒸发了,他接着去抚摸自己的额发,额发亦已干燥了。
他失望地收回了手,与此同时,视线又追着谢晏宁而去了。
这房间不大,床榻距离他的蒲团不过五丈。
谢晏宁已经以内息烘干了墨发,随即背对着他而眠,他能轻易地从稍稍敞开的后襟内窥见一段白腻的后颈。
他心生悸动,眼帘低垂。
一个时辰后,他着实无法入定,便换了小二哥来送浴水。
不久后,他坐于浴桶当中,感受着浴水所带来的温暖,现下料峭的春寒尚未散去,即使他并非惧寒体质,这般的温暖亦令他通体舒畅。
之前谢晏宁曾用过的浴桶已被抬出去了,不知这浴桶可是谢晏宁用过的?
这个疑问陡生,瞬间牵扯出了无限的遐思,使得他再也平静不得。
他循着本能伸手探去,良久后,有些浊物缓缓地漂浮上来了。
他年五岁即被生身之父卖入了南风馆,直至八岁才随谢晏宁回了渡佛书院。
这三年间,他见多了苟且之事,他认定这实乃是全天下最为肮脏之举。
有时候,他被老鸨押着,逼得不得不睁大了双目观摩,每一回,他俱是一阵恶寒,甚至会在回到房间后吐出来。
是以,他素来对此事全无兴趣,更不曾抚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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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适才他却……
这滋味算不上好,亦算不得不好,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阖上双目,片晌后才用皂角清洗。
洗罢后,他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趿着鞋履,到了床榻边。
这房间内仅有一张床榻,不足以让两名成年男子平躺。
谢晏宁并未令他不许上床榻,但他清楚,自己并无资格与谢晏宁共眠,遂只深深地望了谢晏宁一眼,便又请小二哥送了一张软榻上。
他将软榻放于离床榻最远处,软榻自然不及床榻舒适,他辗转反侧了一番,直至月上中天,才勉强睡了过去。
睡醒后,他先去探望了方泠娘,见方泠娘兀自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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