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安无事,可就不可能了。”
听得孟轲之言,墨翟‘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随即轻嗤道:
“当今天下,周王室于镐京不出,七国纷争都是从血与火之中杀出来的。”
“他们哪一个,不都想要互相夺其神血与权柄,以添成自家之薪柴?”
“哪怕夫子与道尊成亚圣名,真正会感到威胁的,也只能是齐地的那位王,其他人山高皇帝远,巴不得齐地天下大乱,从而谋得利益。”
“只可叹,齐王力排众议,塑稷下学宫,想要以窥视百家超凡,来填补自身神血亏损,却不愿深耕学说,每每浅尝辄止,这么多年下来,毫无任何进展。”
“他若想要掀翻这棋盘,也未必能尽如他之所愿!”
“凡民之中走出的先贤,已不再是许久之前,能任人拿捏了。”
背着双手,墨翟眸子幽深:
“神血后裔虽自诩高贵,神血之王更是割据一方,封号称王。”
“但普通的芸芸凡民不知,我辈又岂能不知。”
“这七位高高在上的王,之所以能从当年数十上百尊伪‘王’里杀出,并且站在了最后,不正是因,他们与周天子一般,各自夺取了玄商的一尊‘鼎’?”
“若无鼎的气运,其焉能执掌齐地!”
“可笑剥夺了人的造物,却还要高人一等,去疯狂的祭祀那覆灭了玄商的神圣。”
“神圣,可会降下目光给祂的奴仆?”
“若齐地真有大变,无论对于稷下是否会有损伤。”
“但,总该要叫某些将希望寄托于这些贵族的人,醒醒了!”
“天下大同、民贵君轻、兼爱非攻、道理.学说,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我辈自己去争取,才能争取得到的。”
“若是一味的希冀于他人,不在掌中自取,又与终日祭祀于天的仆役,有何区别!”
一扬袖袍,望着这渐渐远去的漫天紫气,墨者的领袖眸中湛湛,言辞慨然。
孟轲闻得,不由抚掌一笑:
“墨子之言,善也。”
“想来,你也距离那关不远了。”
将眼前茶水慢慢饮尽,孟轲望向了李耳演化炼气道的地方,语气也不禁赞叹:
“而且不只是你,我也快了。”
“夫子天下大同,李耳道法自然,却都与一少年有着关联。”
“虽我等始终对于那前路,都有矢志不渝,必将踏破的决心,但此子能在这个时间出世,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更何况,夫子曾与我书信一封,讲述过有关于他的神异”
孟轲想起第一眼见到季秋时,那少年一身气息内敛,看不出多少底细的模样,眸中散发异彩:
“或许,我是说或许。”
“想要终结这个蒙昧的时代,他将不可或缺。”
“毕竟那自悠久之前便已流传的血脉啊能在近代再次见到,本就是一个奇迹。”
“既有了第一道奇迹,那么第二道奇迹,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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