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
爱人的终点是家人,家人是根的所在。一般来说,家人都比爱人更重。
她低了头,看盘子里的残渣。
他生命中重要的异性很多。她不是唯一也不是分量重的那位。可以说放就放,也不会因她而考虑男女距离。呵。她算他的谁?
她叹气。她又小气作怪了。
第三杯入喉。
原来她酒量还算可以。她想。都不知道第几杯了还没倒下。
若不是…
“枝道!你居然在喝酒!”卢子谅一番阔论后,转头一看一脸潮红神智不清的枝道,惊得把酒放下,忙摸了摸她额头。“我…额。”一个酒嗝熏得她皱眉,她摇着头眯着眼。“没醉…”
天是花的,世界在旋转,她在混沌里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我开我爸车出来的,我先送她回去。”
“卢子谅,我早看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祝幸福祝幸福。”
“没有的事…”
她被卢子谅扶上车。他知道她的地址,见副驾驶正歪着头唱“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娃…”的少女,无奈地摇摇头。
整局沉默不语的人看着车远行。
风雪里,他低头打了辆车。
卢子谅让她的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手扶她的腰扶着她走进小区里。
“怎么就喝酒了?还喝这么多。”走时他看了眼地上酒瓶,足有两个是空的。
她不说话,闭着眼。
他只好沉默,一直扶她到单元门口。
“到了。”他看了看黑压压的门。
“谢谢你送我回家。”风吹醒了点她的纵情。
枝道离开他靠在墙边揉了揉太阳穴。他担心地看她,“不舒服吗?”
“没。你走吧。我回家了。”
他走到她身旁,突然抱住她。“不舒服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你别占我便宜。”她用双臂推他,抗拒地挣扎。
他笑着抱她更紧,双臂合拢,恨不得镶嵌她在身体里固定。
“就趁你喝醉了才敢啊。”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抱了一分钟才缓缓放开,低着腰,双眼月牙般笑着,脸对脸地对她说。
“我们下学期见。”
她看卢子谅远去,身上的温度还有他的残留。不一会儿,风就刮没了。她低下头,从包里翻找着钥匙。从最底层拿出,她将拉链拉好,包移在背后,寂静空间只有钥匙发出的清脆响声。她从三四个里终于找出单元门钥匙,单捏在手中,准备开锁。
天是干燥的冷。风雪狂吼,穿街的呼啸声在作法一场薄海同悲的殇礼。
她听不到别的脚步和呼吸声。
直到被人拉住领子。
枝道没回头,但也没动。半久后。
“别碰我。”
“怎么?”他的声音平静如死水。“我碰不得?”
酒精的感觉又来了,爆破的力量和摧毁的态度在体内漫与,她在克制的边缘,晃着身体,不知何时会掉落。
她转身面对他,声音冷清。“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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